微笑吧妍

【火影】福禍神–彎月(扉泉)

Sakuyaiei:

這應該還是點文,關鍵字:扉泉,糖(?


這糖嗎……我覺得還行……吧?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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福禍神




彎月






  傳說,月芽初掌天空的時候,能夠見到神。


  這個傳說在火之國的各地流傳的很廣,幾乎每個地方都有聽說這樣的故事。




  琉璃色的羽織長的拖地,上頭有著銀色繡線流紋以及層層疊疊的海浪圖案,踏著高木屐的少年撐著黑色油紙傘,傘上畫的是豔紅如血的紅色彎月。


  少年撐起紙傘,紅月上淌落下來的是豔麗的火焰,在月下燃燒。那樣的姿態與畫面,僅僅一眼就能讓人永生難忘。




  「欸~我才沒有做這種事呢。」靠在窗邊的泉奈反駁剛剛離開的吟遊師人的故事,端著酒杯,懶散的說:「又不是沒事做,我才不會在賞月的時候放火燒原野。」


  「你是做過。」對面的扉間好整以暇的回應:「大概一百多年前,你在荻野坡上做的好事。」


  「哇臭扉間,一百多年前的事情你記得這麼清楚幹什麼?而且那時候是因為那群人類想要抓我們好嗎?」泉奈坐直了身體抗議:「最後不是也把火撲滅了嗎!」


  「是啊,要是再燒下去,春野一族就該來抗議了。」扉間說:「燒的他們這些櫻神想哭。」


  「就是沒控制好嘛……我很少用這麼低溫的火焰。」


  「你好意思說。」扉間瞄過去一眼,被瞄的人悻悻然的癟嘴。




  不過安靜沒多久,泉奈喝光了手上的酒,放下酒杯,看向窗外。


  今夜也是彎月之夜。


  「斑哥他們不知道現在在哪呢。」泉奈說:「上次見面是好久以前了。」


  以神明來說,那樣的年歲也是好久了。在泉奈成年後,泉奈與扉間便很少見到斑和柱間,當然兩人也不覺得有什麼,畢竟福禍神都一樣,他們都是不能在同一地待上過久的神明,而他們的工作也逼迫的他們必須要長期在外漂泊,將自己的神力散播給人類。




  泉奈上次見到斑,是大概一百年前,也就是他們遇到災禍之時……如果他沒記錯的話。




  那時候是上一個黃金時期的末期,改朝換代指日可待,斑與泉奈匆促見過一面談論來自神明默示後,便分開。


  在這樣的時代裡禍神的力量會大大增加,泉奈能感覺到充斥著滿身的禍神力量,那樣強悍的力量是連扉間這樣的福神都無法壓過的,他不得不和扉間每日黏在一起,以避免自身的力量過度溢散、導致人類承受不該承受的災禍。


  但即使如此,無數的村落城鎮還是在泉奈經過之時遭逢巨變。


  這是所謂的神啟、也是天命。




  泉奈曾被人類找到過,人類獻上了豐厚的祭品、傾盡全力重新建造起禍神的神社,祈求禍神不要將災禍帶給他們。泉奈看著漫不經心,坐在神社主殿的屋頂上,看著荒涼的城鎮,張開他的油紙傘、戴上他的黑底紅線狐面面具。


  「扉間。」泉奈的聲音悶在面具之後,他側過頭去看著與他相伴的福神:「我得先離開這裡了,你在這邊多留兩天。」


  「所以,你選定這裡了?」扉間問他:「你確定了?這個小城鎮可不如你喜歡的地方那樣,沒有畫舫、也沒有酒樓,就連顏料與染坊都沒有。」


  「但有我的神社。」泉奈淡淡的說著,站起來:「禍神神社太少了,這樣不利於我們一族。」




  信仰來的太少,聖地恢復太過緩慢,就連他們禍神的外表也成長的很慢:斑是和柱間同年代的神明,柱間如今的樣貌相當於二十來歲,但斑仍是十幾二十歲的青年模樣。他也一樣,即便成年已經數百年,模樣仍像個十四五的少年,衣服手臂的褶皺至今都不能放下。


  「好吧,你不要跑的太遠。」扉間同意,叮囑他:「我在這裡待上兩天,你不要亂跑。結束後我會立刻去找你。」


  「知道啦,又不是小孩子。」泉奈揮手,下一秒身形已經遠去,他離開自己的神社,離開這個他決定庇護的城鎮。






  禍神不在,扉間福神的力量不需要用在平衡福禍之上,那力量就顯得很驚人了。扉間在這個城鎮裡四處晃了兩天,在一些賣甜點的攤位上買了幾份點心、在小市集裡選了一些泉奈會感興趣的小玩意,待到自泉奈離開後第二天的深夜,他才抽身。


  亂世之中,這個小鎮獨獨總是掠過大戰,雖然仍有傷亡但至少不必遷移,於是禍神的神社在這裡紮了根,信仰的力量多了一股,給禍神族地中的聖物源源不斷的注入力量。




  神明的行動從來光明正大,他們不背著人類、也不會刻意告知,泉奈與扉間隨性所至到處遊走,天下之大無奇不有,更何況各地都有各自的神,他們也在旅程中認識了很多不同的神明。


  偶爾的,他們能從神明的口中打聽到關於斑和柱間的事蹟。




  「叫做斑的禍神留下信息。」一名器物神——人偶神的蠍站在當地城主豪華的女兒節娃娃台邊,看見他們時開口:「大概是五十年前他們經過這裡,麻煩我幫忙告訴你們這件事情。」


  「人類之中有人似乎一直想要捕捉福神,敬告福神與禍神,小心。」手上拿著一個玩偶,正用筆給人偶勾上瞳孔的人偶神帶著溫和的微笑如此說道。


  他手上的人偶在得到瞳孔之後就活了起來,滿房間的亂跑,最後還躲到櫃子底下。


  泉奈看著少了公主人偶的女兒節玩偶,笑的瞇起眼睛。




  「這是神明默示,」蠍聳肩,一個彈指,手上的筆就不見了:「既然天要亡他,那麼我這點作法實在不算什麼。」


  「嗯,很有趣。」泉奈哈哈大笑表示贊同,扉間只是雙手抱胸,看著躲進櫃子下的公主人偶朝他僵硬的揮手,然後變臉變得很恐怖。




  小孩子會嚇死的。


  扉間想,不過他也沒阻止。




  神明默示是他們這些神明的最高行動指示,這東西很難以形容也難說明,硬要說的話,就是一種模模糊糊的聲音,告訴他們接下來什麼地方將會有什麼樣的遭遇。


  一般來說神明不會反抗這樣的指示,天道的規範是公平公正的,有時候甚至連神明也會受到傷害。他們大多數時間會遵照指示,但若真的不願意,避開也就是了。


  「你的神力挺有趣的。」泉奈對於人偶神蠍的力量感到好奇,他們坐在高高的城主殿大梁之上,看著下方驕縱奢靡、草菅人命的已註定末代王者對著下屬發怒,原因只是他女兒的女兒節人偶不見了。


  「也就是一點兒惡作劇。」蠍回答,雙手支在腿上,托著下顎:「用我的神力畫上瞳孔的人偶能夠動起來,他們會變成我的分身、成為我的耳目,替我做事。」


  「這是很厲害的神力。」泉奈說:「挺有用的。」


  「嗯,我也覺得。」




  上面的神明悠閒聊天,下頭已經發展到城主大喊把他拖出去斬了的階段,扉間瞧著似乎沒他的事,點點泉奈的肩,讓泉奈從與蠍的對談中轉移注意到他身上。


  「我要先離開,三日夠嗎?」


  泉奈偏頭思索一陣。


  「您要離開了嗎?」泉奈還沒回答,一邊的蠍倒是先開口:「如果方便的話,在離去前,是否可以請您前往城西留下福氣、稍稍保佑一下城西的人們?」


  扉間沒回答,看向蠍。


  蠍很自覺得解釋:「我在那裡的一間小廟邊出生,受到一絲敬意,可以的話自然想要返恩。」


  「原來如此,」扉間了然,答應:「我可以在那裡停留一日。」


  「感激不盡。」


  「那麼我們三日後在西邊的城外見面吧。」泉奈如此說著。




  四處都著起火來,濃煙瀰漫、明明是有著月亮與星空的夜晚,卻被煙霧遮蔽的如同地獄黑暗。


  灼燒的火舌朝著泉奈站立的地方而來,他背對著月亮站立在整座城最高的地方,看著下方廝殺成一片的人類,臉上依舊帶著微笑,卻冰冷的讓站在一邊的蠍都有些心驚。


  天生神啊,和他們這些後天成神的器物神就是有所不同。




  黑色的油紙傘收攏了被泉奈拿在手上,姣好的面孔不再被狐面遮住,沒有那些遮掩禍神神力的道具,禍神在亂世之中愈發強大的力量毫不控制的釋放出來,帶來的災禍極為嚇人。不過是三天的時間,這座城就從最繁華的都城,變成一介廢墟。


  在城主被農民與義勇軍斬下頭顱後,泉奈握住傘柄的雙手自下而上轉半圈,打開了傘、撐起。


  零星的火焰還會燒上半日一日,紊亂的秩序大概要半年多才會恢復,而這一片土地的重建,至少要五到十年。


  然而……


  泉奈看向城西的方向,那個地方一直都很安靜,泉奈一點也不懷疑人偶神是不是也偷偷的做了什麼。


  不過那不是他關心的事,他該做的已經做完了,待到入夜,他也將要離開這座城,結束在這裡的工作。






  扉間在城外與泉奈相遇,不需要語言也不需要約定的地點,只要福神想要找到禍神,那麼他們就一定會相遇。


  「打聽到大哥和斑的線索了。」扉間一見面就對泉奈說:「飛鳥神告知的,下一次的月圓,福神的千手柱間與禍神的宇智波斑將會在雪國現身。」


  「為什麼能傳出這樣的消息?」泉奈皺眉,問:「我哥和你哥的行蹤不是這麼好查的吧?」


  「是刻意留下給飛鳥神的傳言,就是為了讓我們趕過去。」扉間回答,拉過泉奈,在他掌心裡塞了一個東西:「我們馬上出發的話,應該能趕上。」


  「嗯……這是什麼?」泉奈在正事上、特別是兄長的事情上從不馬虎。談完正事後,他才低頭看了扉間塞在他手上的東西,問。


  「我從人偶神手上拿到的,灌注了我的力量,你帶著就相當於我一直在你身邊……當然力量是不比我本人在你身旁。」


  扉間說的臉不紅氣不喘,泉奈倒是仔細的查看了手上精緻的小木偶後,壞心的在指尖燃起火焰燒人偶的屁股——




  不過沒有成功,在那之前就被扉間看破,一把按住泉奈的手。


  兩人互相對視,之後一個對彼此來說都是別有意味的微笑,緊接而來的就是神明之間的躲貓貓。




  扉間在一條溪邊按住貓一般竄逃的泉奈,沒好氣的把人摟在懷裡。


  「你跟你哥最大的不同,就是他落水不會濕淋淋的,你會。」


  「但我可以把我自己烤乾啊。」


  「哼,上次把衣角燒焦、結果心疼半天的是誰?」


  「喔那是個意外,而且這個『上次』是我剛成年那時候吧!」泉奈嘟囔:「你要不要記這麼久以前的事情啊……」


  「遺憾,你的糗事可真忘不了。」


  「……千手扉間!」泉奈氣的抓著扉間的毛圍脖扯,直到扉間一口親在他唇上,總算才安靜下來。


  不過嘴還是嘟的像是隨時都要噴火一樣。




  「我要跟我哥說。」


  「喔,你哥要是知道你想跳水,你看他是打你還是打我。」


  「——我真想把你燒了!」


  扉間以哼哼作為嘲諷,成功獲得了泉奈的白眼。




  「好了,走吧。」兩人又打鬧了一番,在星斗正盛的時候,扉間說:「該走了,在這裡待的太久了。」


  「別轉移話題。」泉奈忿忿不平,不過仍然順著扉間的意思拍拍身上的衣服、重新舉起了傘,做好出行準備。




  「接下來,得趕一段路了。」扉間說。


  「嗯。」泉奈攏了身上的羽織,往雪國的路上會越來越冷,但是他們是神,他們並不怕冷,也不怕冰雪阻礙,只是擔憂來自各方神明與精怪的低語。












  不同於過去未成年的時候,禍神在成年後的力量成長幅度有時候超過數十倍,彷彿能夠燒遍天地的火焰一旦燃起,在燒盡萬物前幾乎不會停止。泉奈在火焰中看著布起陣法的陰陽師們,冷笑,數百年過去還是這一套,當年斑哥是神力流失太多、加上小時候顛沛流離,所以躲不過這樣的陣法;過去的他是因為仍是幼神力量不夠……難道這些陰陽師就真的認為,神明是如此無用的存在?


  每個神明都有自己的一個象徵——和族徽、聖物不同,象徵只有神明自己本身知道,那可能是武器、是配戴的飾品,也有可能是用貫了順手的器物,或者是養在身邊的動植物等等。


  泉奈的象徵是長刀,刀柄雪白、刀身漆黑如夜幕,刀尖有星光似的點綴。他從火焰中抽出自己的刀,一揮,剛剛才布好的鎮法就被直接從外對半斬開,連同陣心一起被摧毀。




  「差不多就好了,再過去是櫻神一族的領地,你別把人家整森林都一起燒了。」扉間身邊盈著一圈淡淡的水藍色薄膜,接觸到火焰的時候還不斷的冒出白色水蒸氣。


  同是神明,扉間可沒有自信到用身體直接碰觸泉奈的火焰,神明燒傷可不是好玩的。


  「我是真的很生氣啊扉間。」泉奈再一刀過去,這回刀尖帶上火焰、一刀過去燒出一條漆黑的焦痕,被火焰碰觸的陰陽師身上彷彿火遇上油、轟的一聲大火竄燒,沒一會人就燒的連灰都不剩。




  「三番兩次的對我們動手,我可不跟我哥一樣脾氣這麼好,燒一把就過了。」泉奈走出自己的火焰的範圍,零星的火星還在身邊飛舞,「這次非得燒的讓他們灰飛煙滅。」


  扉間只是站在一旁觀戰,一個倒在地上、左腿整個燒焦的血肉糢糊的陰陽師扯住他的腿,扉間垂眼、一腳踹開。


  「沾福氣?」扉間冷冷一笑,那模樣,比正在前面廝殺的禍神還要來的冷冽狠酷:「動我的禍神,還想沾我的福氣?」


  「人類,誰給你的自信?誰給你的膽?」




  陰陽師睜著已經有些模糊的眼,他想,一直以來聽說的,都是福神是為了人類而存在的神明,他們散播福氣給天下,並且樂於與人類接觸。




  「泉奈,這個。」扉間的聲音傳進那個已經幾乎要看不清楚的陰陽師耳中:「他拉了我一下。」


  「哇你怎麼就給他拉啊?沒用。」


  「……你要不要試試看我怎麼有用?」


  「身為一個神明竟然在凡人面前開葷段子,你的神格污穢了。」


  「你想哪裡去了?嗯?」


  鬥嘴又似調情一般,原本已經熄掉的火焰再次在身上燃起,陰陽師疼的哀號,再聽不見兩位神明的對話。






  「得到一些消息了。」泉奈手上拿著一捲自陰陽師的營地中搜出的白紙、上頭的術式已經被神力止住,正劈哩啪啦的發出聲響、被神力摧毀。


  「器物神……膽子不小。」扉間從泉奈手上接過了白紙,神情嚴肅。他用另一隻手的食指與拇指捏住紙張的一端,一扯,白紙變成飛鳥,朝著南方迅速飛離,並在高空散開、分成十來隻,朝著不同的方而去。




  「走吧,災禍的天下,亂世之中,會有很多的事情。」扉間看著遠方,說:「我們是神明,只要不墮神格,沒什麼大不了的。」


  「我知道。」




  樹林間的火焰在兩位神明離去後終於熄滅,萬物的低語聲逐漸寧靜,神明行走的路途上,僅聽得到風的聲音。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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